第68章

2025-08-18 3920字 3阅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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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草地是人睡的么?

    然而他只接收到了路行渊淡淡的微笑,和不容置喙的目光。

    隗泩擅自理解为:你说呢?

    [好,算你没人性。]

    他敢怒不敢言,

    抱着衣服,委屈巴巴地下了马车。

    到门口还回头想争取一下,

    “公子真不能……”

    对上路行渊不耐烦的眼神,立马抱着衣服走了。

    迟雨已经回来了,和远山分别休息在旁边不同的两棵大树上。

    隗泩把外衣服铺在草地上,气鼓鼓地蜷缩着躺在上面。

    这狗东西,

    没人性!

    神经病!

    地面又凉又湿,湿气好像能透过布料钻进骨缝,躺在上面如被针扎,十分难受。

    两个时辰之后,

    此时已到午夜,卸下重任的马都睡着了,隗泩却还在那翻来覆去。

    他望着树缝中璀璨的银河,感叹着古时候的大气环境,然后开始数星星,

    “一千三百八十二、一千三百八十三……一千三百……”

    一只不知道是什么的鸟从视线里飞过。

    隗泩眨了下眼睛,喃喃道:

    “你也被赶出来睡草地了?”

    转瞬,

    数到多少来着?

    “一、二、三……”

    午夜漆黑的森林里,远处时不时传出狼嚎声,和夜枭婴儿哭泣般的鸣叫。

    一阵夜风吹过,树叶沙沙作响,隗泩不由得又打了个哆嗦,

    [忍不了了!]

    [真忍不了了!]

    隗泩腾一下从地上坐起。

    幽怨地瞪着马车。

    马车从马身上卸下来后,固定在旁边一块大石头上。此时那车上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
    路行渊应该睡着了吧?

    隗泩起身,放慢脚步,轻手轻脚地向马车靠近过去。

    他就悄咪咪地到马车前面的驭位坐着眯一会儿,绝对不打扰路行渊睡觉,等天亮之前,他再跳下来。

    神不知鬼不觉。

    完美!

    隗泩如是想着,不一会儿就挪到了车边。

    树上,迟雨眸光一凛,就要下去拦人。

    远山见状,赶紧跳过去,将迟雨按回了树干上。

    黑暗中,远山感觉到迟雨在瞪他,他全然当做没感觉到,笑眯眯地小声道:

    “天要下雨,娘要嫁人。拦不住的。”

    “习惯就好。”

    远山煞有其事地拍了拍迟雨的肩膀,

    “走吧,咱俩远点,免得听了什么不该听的声音。”

    下面,隗泩蹑手蹑脚地爬上马车驭位,大气都不敢喘。

    看一眼一动不动的门帘,缓缓转身坐了下去,后背小心翼翼地靠上车身。

    坐在这儿比睡草地上强多了。

    隗泩长长地舒了口气,缓缓合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就在他闭上眼的瞬间,身后的马车里,突然伸出一只大手,一把将他拉了进去。

    他甚至来不及叫喊,整个人就被一个滚烫的身体压在了车板上。

    隗泩惊恐地睁大双眼。

    马车内漆黑一片,黑暗中他看不见对方的模样,却能感觉到穿过布料那异常滚热的体温。

    “公子?”

    隗泩声音颤抖,他的双手被死死按着,滚烫的呼吸扑在耳根,隗泩不由得浑身一颤。

    他知道对方是路行渊。

    一向情绪不外露的一个人,此刻身上散发着浓重的与以往都不同的危险气息。带着强烈的压迫感,和侵略性。

    隗泩下意识地求饶,

    “我知错了,公子你放开我,我这就下去。”

    黑暗中没有回答,只有路行渊的喘息声,滚烫的脸颊贴在他冰凉的肩颈上,蹭了蹭。

    蹭得隗泩心颤,

    “路行渊,你……你不会是被人下药了吧~”

    不怪他有这般危险的想法,实在是……

    小说里惯有这类的情节啊!

    第53章 你家公子要死了

    可是出了边城,在路行渊身边的就只有他自己。

    没人有机会给路行渊下药呀?

    隗泩疑惑不解。

    路行渊此刻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,他快喘不过气了。

    却动动不了,挣挣不开。

    滚烫的脸颊贴在颈侧,烫得他心头颤抖。总感觉下一刻,路行渊就要咬上他的脖子吸血。

    隗泩偏着脑袋躲也躲不掉。

    挣扎着费力地动了动,

    “公子,你是不是被……呃……”

    话未说完,喉咙却陡然一紧。

    手腕被松开的同时,隗泩被死死地扼住了脖子。

    “呃……路……”

    声音被堵在喉咙里。

    隗泩抓着路行渊的手臂,从掐到打,那只大手始终未有丝毫松开的迹象。

    [我要被你掐死了路行渊!]

    他在心里呐喊,却发不出一丝声音,手上的力气也紧随着一点点的流失。

    如此下去,不出五分钟,他必死在路行渊里。

    隗泩憋得双眼充血,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。

    黑暗中陡然传来一句:

    “你是谁?”

    低哑的声音,仿佛在压抑着某种痛苦,极力控制着好不容易找回的一丝理智。

    听见路行渊的声音,

    隗泩拼命拍打着对方的手臂,试图让路行渊找回更多的理智。

    至少意识到自己正掐着他的脖子,他根本回答不了他的问题!